Sunday 25 September 2011

His Heart.

有很深很深的感悟,在凌晨時分睡不著覺的秋分。
沒有翻來覆去,不是輾轉難眠,只是純粹想把時間留給父神而已。
房間裡沒有鼻鼾聲,漆黑,安靜到連風輕輕吹過的聲音都聽得見。
正是個適合與父神說話的時刻呢。

蹲在天台望著已經息了燈的雙峰塔,思緒盆裡突然出現 Ps. Gloria 在 church camp 講過的一個 vision。
她說,她看見她自己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耶穌把自己的心交給了她,要她保管。
於是她無論走到哪裡都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顆心,深怕摔壞。
走著走著,她看見窗外的一群玩伴正在快樂地玩樂著,於是她跟那顆心說待會兒再回來拿,便把心放在桌上跑去玩了。
玩樂之後,女孩再次回到桌子旁的時候,卻發現那顆心不見了。
她開始慌了,但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那顆心。
然後耶穌出現了,帶著那顆女孩遺失了的心。
女孩跟耶穌要回了那顆心,並答應不再被眼前所謂“自己的事情”蒙蔽了自己手上的耶穌的心。

但是當她走到廚房的時候,看見有她愛吃的蛋糕在某個高處的櫥櫃上。
她一手捧著耶穌的心,一手伸向高處想要撈到那塊蛋糕。
無奈她卻不夠高,撈著撈著,忘了另一隻手上握著的是耶穌的心,一不小心便把那顆心摔了下來。
她蹲在一旁看著碎成一地的心碎片,不知所措。
耶穌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把那顆碎了的心拾起來,重新癒合,然後再把那顆心重新交到女孩手上。
這一次,女孩真的懂了,她承諾自己不再這麼輕易地就忽略耶穌的心。
於是她選擇把耶穌的心放到自己的心隔壁,像照顧自己的心一樣也照顧著耶穌的心。

這個 vision 其實也在說著很多很多人啊,當然也包括我。
每次總為了眼前的所謂自己的事情就忘了耶穌已經交給我們的心。
而每次我們把祂忘了之後,祂都沒有生我們的氣,只要我們願意回到祂跟前,祂又會重新把心交託在我們手上。
無論我們傷過祂多深,祂都選擇原諒。

於是我下定決心要常常警惕自己,不要再那麼輕易地就被世俗的東西阻擋我仰望父神的視線。
因為我的左心房裡住著的不只是自己的心,也住著祂的。
阿門。




p/s:我要更多更多更多的信,我要更用力更用力更用力地仰望那最高處。

Sunday 11 September 2011

2011-09-11:奔喪

昨天凌晨回到小島一直到現在,天氣不曾放晴過。
雨下不停,細細地,好像會永遠這樣一直下下去一樣。
真是個容易讓人憂鬱的天氣啊。

整場喪禮,細雨綿綿,讓在場的親人都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
尤其當伯母的棺木被蓋起來的時候,手上拿著鮮花的大家都哭了,除了我。
我很難過,但是我沒哭,因為我知道睡在裡面的她只是沉睡了。
當耶穌再臨之日,我們會在天堂相見的。

我很識趣地走過去 Mary 姐姐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告訴她:We will see her in Heaven.
順便給她一個微笑。
出生在天主教家庭的她不太習慣我們家傳統的佛教喪禮儀式,航威哥哥也沒有空陪著她。
而她算是我除了自己的姐姐弟弟外,第一個坦白說自己已經是基督徒的人。
還記得我跟她說的時候,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說還好她並不孤單,還好她不是一個人。

在去火化場的路上,她坐在我隔壁,我跟她聊起了關於伯母的救恩。
把過程完完整整地說了給她聽,然後她哭了,接著我們兩個人輕拍對方的肩膀,相視而笑。

沒有太多多餘的禮節,喪禮很快就結束了。
一路上的我們都很沉默,直到回到家裡。

媽媽一面做家務一面跟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的我聊天。
她說,萬一有一天她有什麼意外,記得要用客廳裡的相簿裡的那張她很喜歡的照片,不然可以用爸爸的皮包裡那張她十八歲的時候拍的。
她說,要記得她是器官捐賑者,所以萬一真的發生什麼事情,最好把她身上所有可以拿去救人的器官都捐出去。
我怔怔地看著她,她倒是說得輕鬆啊。
她說,就是怕像伯母這樣的事情會發生,有些事情還是早點交代比較好。
我還開玩笑地問她,那妝要怎麼化,眼影要用什麼顏色,她說這個隨緣就好。
然後我繼續耍白痴地跟她說那我也要快點想好萬一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要用什麼照片。

但其實我更想說的是,我們一起去天堂吧,不管誰有三長兩短都好。
但也只是想,我就是該死地沒有說出口。

我看著喪禮上在場的所有人,每個面孔。
好想把他們全都從惡魔的手中救回來啊,全部。
只是到底該怎麼開始呢?
親愛的父神啊,請你教教我吧。

Sunday 4 September 2011

2011-09-03: 風

事情雖然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但感謝神,一切都總算回到了原本的軌道,照常運作。
所以該慶幸地球撞火星的狀況並沒有發生啊,地球還是由東轉向西,太陽明天還是會照常從西邊升起。
所以明天的九把刀計劃依然可以照常進行,如果沒有突發狀況的話。
好吧,不會有突發狀況的啦。

這幾天的天氣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沒有表情的天氣。是的,你沒有看錯,我說天氣沒有表情。
習慣了一抬頭就可以看見的蔚藍,在這幾天悶悶地不曉得躲哪裡去了,出現的顏色我不懂該怎麼形容,也不想形容。
天氣也會鬧彆扭嗎?或許吧,所以它把表情都收起來了。
期待的海風並沒有吹到家裡來,炎熱得很,而奇怪的我卻總愛把自己關在透不進陽光的房間裡一整個下午。
還差點忘了今天早上到底去了哪裡來,還好經過努力回想之後都想起來了。
連媽媽千交代萬交代要送月餅去給家後面的馬來同胞鄰居那麼重要的事我都把它給忘光光。
我懷疑自己最近患上了短暫性失憶症,容易忘東忘西的老毛病又犯了。
是腦袋記憶儲存太多了嗎?以致腦部失調,把不該忘的都忘了,該忘的卻越記越勞。
突然很想喝一杯熱牛奶,聽說牛奶可以幫助記憶。

把整個晚上耗在看很久沒碰的偶像劇,看完又把劇情給忘了。
反正就是劇情都差不多的肥皂劇唄,雖然被裡面的歌小吸引了一下下。
不過五熊和鄭元暢的演技還真的有待加強啦,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也不懂是不是昨天晚上笑太多的緣故,今天一整天都很沒力,不太想動,頭有點重。
結果原定要做的家務只做了一半就放棄了,一整個就是很懶就對了。
我都忘了今天到底幹過什麼事情來了,只依稀記得好像有駕車出門。
開始語無倫次了。

從來就不曉得風長什麼樣子,或者應該說風根本就沒有樣子。
但是很奇怪,你明明看不見它也摸不著它,卻很明確地知道就是有這傢伙的存在。
就好像風箏,我猜風箏一定不曉得風的存在,但是它卻敢敢地隨著這個不知名的空氣飛上天空。
換句話來說,風其實給了風箏飛翔的理由,同時也是風箏飛翔的理由吧。
又是另一個啟示呢,把信建立在看不見的事物上,同時也讓自己找到生活的理由呀。
多好。

今天八月初五,沒看見月亮。
感謝神,今天什麼也沒發生。

Friday 2 September 2011

打雜。

突然有點懷念那城市陰陰的天氣,我習慣把自己關在窄小的空間裡。
然後整個下午的時間,慵懶地坐在筆電前面,戴上耳機,音量調到最大聲狹意地炸歌。
什麼都不必顧慮,只需要偶爾注意天空是不是會下雨,要記得收衣。

不知道一個人能夠承受難過的能力最高會到哪裡?該怎麼測量呢?有誰知道?
如果哪一天,我的承受能力高到爆表了,我是不是會這樣“砰!”的一聲,就地爆炸?
然後湮滅,然後不見,然後那些難過也跟著消失了。
如果傷心和難過都可以被燒掉,那該有多好?

我也希望自己可以開心一些,可以不必那麼難過,但是我只要想起就會覺得呼吸困難。
好像呼吸的能力被海賊王裡的怪獸給偷掉了一樣,我的鼻子和心跳會變成不是我的,它們不讓我控制。
覺得難過會讓我不能呼吸,不能呼吸我就沒有氧氣,沒有氧氣我就會死掉。
可是我還不想死啊。
感謝神,我還活著。

藤井樹說九月是橙色的,我不抗拒這個說法,雖然我討厭吃橙。

九月的開頭一點都不好,被壞消息吵醒的九月的第一個早晨一點都不好。
然後接二連三不好的事情就發生了,我就算充滿了正能量,也得花好大力氣去消化啊。
何況人總在感覺不好的時候就自動把不好的事情放大兩三倍。
最近很容易對媽媽感到虧欠,尤其她在忙我還拼命出去玩的時候,尤其她還一直慫恿我出去玩的時候。
想要彌補些什麼,卻發現能夠彌補的並不在我的能力範圍內。
強大的愧疚感像口水一樣被我無聲地用力地吞進肚子裡。
以為這樣自己就會好過一些,而事實卻是恰恰相反。

突然間好想吃冰淇淋。
突然知道吃冰淇淋為什麼會變胖了,因為消化糖分的同時,還得順便把所有難過悲傷都一併消化掉啊。

我需要一抹夕陽和一根冰棒。
然後努力地把接踵而來的不好的事情給消化掉。

距離秋分還剩下二十二天,突然好想翹家,去一個不算遠也不算近的地方。
安靜地看地平線,安靜地想想該許的三個願望。


p/s: and yes, i'm blessed, thanks. (: